Home 中国 译文:CAC打击网络“恶意”负面信息,人气影响者张雪峰、胡晨风、蓝湛飞遭封禁

译文:CAC打击网络“恶意”负面信息,人气影响者张雪峰、胡晨风、蓝湛飞遭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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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CAC)开展了为期两个月的新一轮“清明行动” 清理“恶意煽动”两极分化、悲观、焦虑等负面情绪的网络内容,一些非常受欢迎的在线影响者已受到多平台内容禁令的打击。尽管禁令的原因尚不完全清楚,但网上不乏猜测和评论,其中一些评论聚焦于越过与审查制度相关的“红线”这一日益艰巨的任务。

本月被禁止的人包括教育影响者和高考导师张雪峰;生活方式影响者和直播主胡晨峰;旅行博主、前职业游戏玩家蓝占飞。他们都在财务上取得了成功,部分原因是他们在抖音(TikTok 在中国市场的对应产品)、哔哩哔哩、快手、微博等平台上以及在兰的例子中的电子游戏直播平台斗鱼等平台上拥有大量在线粉丝。据估计,仅张雪峰一人在他活跃的所有平台上就拥有 30 至 4000 万粉丝。中国互联网用户将本月连续发生的禁令称为“三连封”, 三连峰)。

这些禁令是在最近的纪律处分之后发布的 打击快手、微博、小红书涉嫌内容违规,严厉打击“躺着”视频博主 他们拥护一种更简单、节奏更慢、“懒惰”的精神。过去的CAC“清晰明亮” 活动重点关注网络俚语的使用等不同问题 和其他“非标准化”语言;打造“营商友好”的网络环境;网络欺凌;独立内容创作者;唯物主义和炫耀财富;粉丝群体和名人文化;和忧郁的情绪 春节期间。这 CAC 于 9 月 22 日发布的最新公告针对四种特定类型的禁止在线行为:

1. 煽动群体间的两极分化/对抗
2. 散布恐慌和焦虑
3. 煽动网络暴力和敌意
4.夸大悲观情绪 [Chinese]

中国媒体项目的大卫·班志远(David Bandurski)在一篇题为“恶意警察”的文章中讨论了如何 CAC最近针对“负面情绪”的运动揭示了一种日益“强迫性和反复无常的控制文化”:

该通知是网信办最新的荒谬自负行为,是中共统治下政治和法律执行如何运作的一个典型例子。中国的官员和监管机构没有依赖跨平台统一实施的一致、透明的规则,而是转向全年宣布的全面“特别行动”,赋予全国庞大官僚机构的官员广泛的自由裁量权,以追究定义模糊的违法行为,并举出不良行为者的例子——所有这些的目的都是灌输恐惧并重塑网络话语。

恐惧是重点——无论我们是在谈论监管机构本身的精神,还是他们的策略。恐惧是网信办等机构和中宣部等办公室用来实施政治控制的基本工具。一个害怕的记者或编辑,看不到红线,会三思而后行。像 RedNote 或 Bilibili 这样可怕的平台会加快删除和暂停帐户的步伐,以确保它们“遵守规定”。 [Source]

CDT 中文编辑已归档了大约十几篇文章和文章(其中至少四篇已从微信中删除),内容涉及最近的影响者禁令以及张、胡和兰可能跨越的红线(如果有)。在四篇被审查的文章中,有三篇是针对张雪峰的:第一篇来自微信公众号“526区”,讨论张雪峰的“爱国表现”可能有些越界。” 继中国 9 月 3 日阅兵之后 纪念二战结束80周年。 (张公开承诺,如果中国侵略台湾,他个人将捐出至少5000万元,公司将捐出不少于1亿元人民币。) 另外两篇微信文章(《张雪峰账号被封了,他的1亿元承诺还算数吗?》和《张雪峰不小心踩到新红线》》)猜测是张的过高承诺导致他被封杀,还是他的在线商业模式——向焦虑的家长和未来的大学生出售备考材料和学术建议。被删除的微信文章之一,《‘网红赛道’没有胡晨风的空间》”指出,鉴于胡锦涛对中国养老金制度、城市年轻白领生活等各种问题的评论,揭穿不科学的观点,质疑中草药的价值,并阐述了备受争议的“苹果人 vs 安卓人”理论,很难看出胡锦涛到底误入何处。。

CDT中文编辑也整理了一些 微博和知乎的评论猜测张和胡可能被封禁的原因。其中部分内容翻译如下:

不理不理右卫门: Both Huzi [Hu Chenfeng] 张雪峰经常在红线上跳舞,但他们牢牢掌握了界限在哪里。现在两者都崩溃了,因为红线已经开始走高。接下来会轮到谁呢?

桔子酒店的关心: […] 虽然我很不喜欢张雪峰这样嘲笑下层阶级和成绩差的学生,但从政策制定者的角度来看,他违反了哪条法律?显然没有。如果他们要禁止他的帐户,至少说明禁止的原因。即使这个理由看起来有点站不住脚,我们也可能会接受。但以这种方式禁止账户而不提供任何解释似乎是不合理的。

奇姬努力点:坚持说真话的人往往是最不受欢迎的。

野佛Devil:这是一个不允许说实话的地方。

阿拉木阿拉木:虽然张雪峰确实从“信息不对称”中获利,但他也帮助普通家庭打破了一些信息鸿沟。仅仅因为他赚了钱(合法地,注意)并不意味着他是某种坏人。普通家庭和学生因他的存在而受益。

双鱼弓长:张雪峰为打破大学申请者和普通家庭考生的信息障碍做出了宝贵贡献。至于他最近的言论,我不同意。从大多数角度来看,他已经取得了名气和成功,所以我无法理解他的观点和价值观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扭曲。

天还是很蓝diamond:我们见过很多因选错专业而导致“本来就不太富裕的家庭陷入复合灾难”的例子。张的“错误”在于突破了高等教育途径的信息障碍——以前只有少数精英才知道的事实——并将这些信息提供给大众。 [Chinese]

“张雪峰不小心踩到了新的红线”,微信公众号“像光”上一篇已被删除的文章猜测了张雪峰和胡晨峰可能跨越了哪些红线。作者承认,虽然张确实通过利用父母对孩子教育的焦虑来发财, 他还就偏袒、裙带关系、进入壁垒提出了坦率、有用的建议,以及哪些学习领域正在衰退或毕业后不太可能找到好工作:

对于绝大多数奋力出人头地的普通人来说,张雪峰务实的教育理念具有实用价值。至少当谈到 [advice about] 选择学术专业时,他不会刻意隐瞒信息或误导他人。作为一个敦促工薪阶层申请者要务实的人,他可能并不总是能清楚地看到未来(比如当他错误地建议所有人学习土木工程时),但他对过去的看法却是赤裸裸的(比如当他建议大家避免学习新闻学时))。

他甚至会坦白地告诉你 [jobs in] 某些领域有很大的进入壁垒,所以如果你的家庭出身卑微,你不应该轻易冒险进入这些领域。

当你思考这个问题时,事实上,社会达尔文主义者 [like Zhang] 敢于通过自由分享知识来弥合“信息鸿沟”的方式从文化精英那里挖走,这本身就是一个冒险的主张,甚至暗示着某种理想主义。 [Chinese]

对网红胡晨峰的多平台封杀也在网上引起了热议。许多评论者指出,虽然他将富人和穷人分别描述为“苹果人”和“安卓人”的倾向是有争议的,但胡只是指出了一个社会经济现实:“胡并没有发明阶级对抗:他只是对此发表了评论,然后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 X 上的一篇帖子提到胡使用“Apple”和“Android”这两个词来代替“富人”和“穷人””只是网络审查如何腐蚀语言的反映。记者兼编辑彭源文的微信文章,“胡晨风比我更好的三个方面”称赞胡锦涛有能力通过各种社交媒体平台向广大公众展示真相、传播常识并进行有效沟通。

张和胡都受到官方媒体的严厉批评。张被封杀后不久,广东省政府旗下的网络媒体《南方网》发表了一篇题为《教育不能被功利主义劫持》的评论文章。”批评张的商业模式以及他强调敦促学生选择毕业后能就业的实用专业,社论称这种做法“严重损害了中国科技创新的基础”。 9月30日,浙江省委宣传部官方微信公众号发文指责胡晨峰实施“三暗箭”:利用异物崇拜破坏社会共识,利用年轻人的焦虑情绪牟利,利用极端情绪扭曲人们的价值观。

微信公众号“公民金建国”发表的一篇现已被审查的文章,题为“Hu Chenfeng and Zhang Xuefeng: Two Scapegoats》剖析了官方媒体批评中的缺陷,并认为胡和张都因为简单地指出当今中国存在的社会经济现实和不平等而成为替罪羊:

可以公平地说,几乎所有 [Nanfang News] 文章对张雪峰的批评是基于极端假设得出的极端结论。它将各种可能性推断为必然性,以得出“严重后果”。这与文革时期“为了批评而批评”、“把一切问题上升到政治层面”的做法没有什么区别。

此外,虽然这篇文章似乎着眼于大局,大肆谈论对国家的“利弊”,但它本质上没有把人当作人来对待。

难道国家人才的长期结构值得担忧,而学生和家长面临的就业压力、学费负担、学业竞争等眼前困境却不值得我们认真关注吗?把一切责任都归咎于张雪峰,仿佛他是教育功利主义的源泉,这有道理吗?在他出现之前,肯定不是 全部 大学生为国家建设的崇高理想所激励。 “教育改变命运”这句话不是指个人的命运,而是整个民族的命运吗?

2005 年至 2024 年一系列日益严峻的头条新闻表明,对就业市场竞争激烈和应届大学毕业生失业的担忧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尽管情况似乎正在恶化。

说白了,教育并没有因为张雪峰而变得“功利”,而是因为张雪峰的存在而变得“功利”。相反,在一个普遍推崇功利主义的社会里,张雪峰的出现是对时代的回应。用著名媒体人周伟的话来说:“功利主义确实有它的缺点,但谴责功利主义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会导致一些人自愿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服务于别人的理想。”

无独有偶,就在批评张雪峰几天后,又出现了对胡晨峰的批评。

浙江省委宣传部发表题为《坚持把人分为‘苹果’和‘安卓’有什么意义》的文章,指责胡晨风利用洋货崇拜破坏社会共识,利用年轻人的焦虑情绪,利用极端情绪扭曲人们的价值观,夸大其辞,指责其引导我国青少年误入歧途,抹黑商业名声。 企业,“传刀””针对外国敌对势力。

不过,《浙江宣传》比《南方新闻》要诚实一些,至少承认青少年焦虑、极端情绪、崇洋媚外的存在。但和南方新闻一样,它并不相信这些现象早就存在。而是将其归咎于“胡晨风等无良内容创作者”为了在网络上走红,故意制造分裂、煽动特定群体情绪、兜售焦虑情绪。因此,解决这些根本问题的唯一出路就是“以剥夺利益来消灭分裂者”。

胡晨风表现出了一些刻板印象、歧视和恶搞的倾向,特别是在他开始直播之后。但问题是,如果我们的社会没有对立,大家和睦相处,胡晨风还能月入几十万元吗?毕竟,在一个日期型的社会里 [an egalitarian society in which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in a pyramid chart is shaped like a date, a jujube, or an olive]如此极端的言论缺乏市场吸引力,只能吸引极少数人。只有在一个分裂的、葫芦形的社会里,才有足够多的追随者,才值得他这么做。 [Chin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