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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al law: Year after South Korea imposed it, where else is it in fo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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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即 2024 年 12 月 3 日,时任总统尹锡烈以骚乱加剧和所谓国家安全威胁为由宣布戒严令后,韩国陷入政治危机。

部署了军队,尹下令拘留反对派议员,包括国民议会在内的重要国家机构被置于军事指挥之下。新闻自由也受到限制,但记者无视限制继续报道,公民也动员起来要求终止该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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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引发了广泛的示威活动,在短短六个小时内,议会就被抗议者和警察包围,政界人士投票反对该法令,迫使尹先生撤回该法令。

几天之内,最高法院宣布短暂的戒严令违宪。几周后,总统被弹劾并免职,结束了韩国民主历史上的一个非凡时刻。

尹后来对其造成的“焦虑和不便”公开道歉。

但在其他地方,故事的展开往往截然不同。

一些国家仍处于戒严或有效的军事统治之下,这对公民自由、政治反对派和日常生活产生了广泛影响。

那么,今天哪里存在戒严令?它对生活在戒严令下的人们意味着什么?

什么是戒严?

戒严法是一种紧急治理制度,军队对部分或全部民事职能拥有权力。

根据不同国家的情况,这可能涉及暂停宪法权利、宵禁和行动限制、对平民进行军事审判、扩大逮捕和拘留权力、限制媒体和集会等等。

有时,它还包括用军事管理人员临时取代民事机构。

政府通常以战争、大规模骚乱、武装叛乱或对国家稳定的威胁为理由来证明戒严是合理的。然而,人权组织警告说,它经常被用来镇压异议、巩固权力或旁观民主进程。

今天哪些国家处于某种军事统治之下?

乌克兰

自 2022 年 2 月 24 日(俄罗斯对该国发动全面入侵的那一天)起,乌克兰就一直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自称的戒严令。但与传统意义上的戒严法不同的是,乌克兰由文职政府管辖。

乌克兰的情况更接近加拿大亚太基金会研究与战略副总裁维娜·纳吉布拉(Vina Nadjibulla)所描述的“紧急状态,政府启动特殊权力,例如宵禁、禁止集会或扩大治安,但在宪法框架内,包括议会和司法机构在内的民间机构正式负责”。

尽管如此,根据戒严令,乌克兰政府授予武装部队更大的权力,禁止适龄男子(通常是 18 岁至 60 岁)出境,并限制被认为对战争有害的政治活动。

公众集会也需要获得批准,媒体机构必须遵守旨在保护国家安全的规则。其中包括禁止发布有关防空系统的报告,以及禁止拍摄导弹发射的镜头。

这些限制得到了大多数民众的广泛接受,但也引发了对该国政治问责制和透明度的质疑,特别是在总统泽连斯基政府面临越来越多的腐败指控的情况下。

乌克兰的戒严令也因有效消除泽连斯基面临的政治挑战而受到批评,包括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内的一些批评者认为该国需要新的选举。

前总统兼最大反对党领导人彼得·波罗申科今年早些时候表示,虽然需要戒严,但据他说,泽连斯基正在利用这些限制来加强自己的权力。

波罗申科在四月份的议会辩论中表示:“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应该认识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政府已经开始滥用戒严法,不仅用它来保卫国家,而且还用它来建立独裁政权。”

缅甸

缅甸军队在 2021 年 2 月的政变中夺取政权,推翻了诺贝尔奖获得者昂山素季的民选政府。此后,军政府在数十个乡镇宣布戒严,特别是在仰光、曼德勒等主要城市和受冲突影响的民族地区,并赋予指挥官在军事法庭拘留、审判和处决平民的广泛权力。

军队镇压反政变抵抗的行动使该国部分地区陷入全面内战。整个戒严地区都出现了互联网中断和大规模逮捕的情况。

纳吉布拉表示:“军事指挥官接管了地方行政机构,民事法庭被边缘化,对政权或其拟议选举的公开批评可能会导致严厉的惩罚。”他将缅甸描述为“最明显的例子” [of martial law] 在亚太地区”。

包括国际特赦组织在内的人权组织表示,政变以来已有 6,000 多人被杀,数万人被拘留。对于许多社区来说,日常生活涉及检查站、宵禁以及持续的袭击或空袭威胁。

国际特赦组织表示,军队轰炸了学校、医院和宗教建筑,却完全不受惩罚,“对全国平民进行了广泛而系统的袭击”。

7 月底,军方宣布在定于 12 月 28 日举行的全国选举之前解除该国部分地区的紧急状态。

但据负责详细统计逮捕情况的独立组织政治犯援助协会称,截至 12 月 2 日,包括昂山素季在内的约 22,689 名政治犯仍被拘留。

联合国警告称,年底的“军事控制”选举不太可能带来任何民主过渡,而且可能只会“在全国各地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恐惧和两极分化”。主要政党被禁止参与投票。

泰国

泰国并未实施全国范围的戒严令,但该国南部省份的特定地区,包括北大年府、也拉府和那拉提瓦府,仍然遵守长期的紧急状态和安全法,这些法律赋予军方扩大的权力,类似于戒严令。

随着政府继续打击长期武装叛乱,这些措施允许突然搜查、广泛的逮捕权和大量军事存在。

在与柬埔寨发生冲突后,泰国最近还在尖竹汶府、达叻府和沙缴府的边境地区宣布戒严。

边防司令部司令阿皮查特·萨普拉塞特 (Apichart Sapprasert) 7 月发表声明称,做出这一声明是为了维护“国家主权、领土完整以及泰国公民的生命和财产”。

布基纳法索

布基纳法索自 2022 年经历两次政变以来一直处于军事统治之下,第一次是在 1 月,第二次是在 9 月。

此后,虽然政府尚未宣布全国戒严,但该国军方领导人行使全面的行政和立法控制权,对政党进行限制,并且在安全行动期间经常实施宵禁。

军方声称,在各武装团体袭击不断升级的情况下,为了恢复稳定,有必要接管政权。但据人权组织称,审查制度、逮捕批评者和对公共集会的限制在过去一年里有所收紧。

欧盟和联合国等机构指责布基纳法索在打击武装团体的过程中严重侵犯人权,包括肆意杀害和强迫失踪数十名平民,其中包括记者和人权捍卫者。

几内亚

几内亚军方于 2021 年 9 月夺取政权,暂停宪法并解散议会。尽管戒严令尚未正式实施,但军政府通过法令进行统治。

示威活动一再被禁止,安全部队被指控对要求回归文职政府的抗议者使用致命武力。

反对派人士面临旅行禁令和逮捕威胁,过渡时间表一再推迟。

九月,几内亚选民压倒性地支持一部新宪法,如果政变领导人马马迪·敦布亚愿意的话,该宪法可能允许他竞选总统。

批评者称这次结果是夺权,但军政府表示,公投为回归文职政府铺平了道路。目前预计总统选举将于本月晚些时候举行。

政变后通过的一项宪章禁止过渡政府成员寻求公职。

该国两名主要反对派领导人塞卢·达莱因·迪亚洛和被废黜的前总统阿尔法·孔戴都呼吁抵制公投。

他们的政党目前已被暂停,人权观察指责政府消失政治对手并任意暂停媒体机构。

几内亚比绍

2025 年 11 月下旬,几内亚比绍陷入军事控制,因为士兵们在总统选举结果公布之际夺取了选举委员会。据该委员会称,选票、计票表甚至数据服务器都被毁坏,导致最终计票结果无法确定。

随后,军队任命奥尔塔·英塔-阿少将为过渡领导人,领导新的“高级军事指挥部”,解散文职当局,并对抗议和罢工实施宵禁和禁令。

几内亚比绍的新军事当局面临着来自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西非经共体)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其恢复宪政并允许恢复选举进程。

马达加斯加

自 2009 年以来,马达加斯加一直处于某种形式的军方支持的治理之下,当时时任市长的安德里·拉乔利纳 (Andry Rajoelina) 在主要军队派系的支持下通过政变夺取了政权,为该国多年来的政治不稳定定下了基调。

尽管此后举行了几次选举,但军方仍然是核心政治角色,经常在紧张或抗议时期进行干预。

这种模式在 2025 年 10 月再次出现,当时年轻人领导的针对腐败和经济挫折的示威活动持续数周,促使精锐的 CAPSAT 军事部队叛逃并控制了首都。

随着政府垮台,军队迫使拉乔利纳总统下台,并任命 CAPSAT 指挥官迈克尔·兰德里亚尼里纳 (Michael Randrianirina) 为临时领导人。

军方领导层暂停了大多数国家政治机构和宪法,成立了马达加斯加共和国重建总统委员会。

兰德里亚尼里纳的军事接管遭到联合国和非洲联盟的谴责,非洲联盟暂停了马达加斯加的会员资格。

其他国家是否正在转向戒严?

纳吉布拉指出,尽管两国都由文职政府统治,但孟加拉国(2024年)和尼泊尔(2025年)领导人被推翻后上台的临时政府严重依赖军队。

在孟加拉国,总理谢赫·哈西娜 (Sheikh Hasina) 于 2024 年 8 月因反对其统治的大规模起义而被赶下台,而抗议者遭到血腥镇压后,抗议活动愈演愈烈。纳吉布拉说:“由于警察和民事安全部门在骚乱期间信誉严重受损,因此自 2024 年中期以来,军队在全国各地的影响力仍然很高。” “临时当局主要通过行政法令进行统治,同时准备选举,军队是秩序和过渡本身的关键保障者。”孟加拉国即将于二月举行选举。

在尼泊尔,总理 KP 夏尔马·奥利 (KP Sharma Oli) 在年轻人领导的抗议活动中不得不于 2025 年 9 月下台。

纳吉布拉说,临时政府“通过延长宪法的程序上任”。 “人权组织报告称,警察以及在某些情况下军队广泛使用武力。这不是纸面上的戒严法,但它表明安全机构可以多么迅速地成为危机时期的决定性政治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