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县2号头骨被挤压，但现已被重建，似乎是早期丹尼索瓦人
Gary Todd（CC0）
我们物种的起源可能比我们以往所认为的要久远得多，我们灭绝的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的祖先可能也是如此。根据化石遗骸的新分析，这三个群体的共同祖先生活在一百多万年前——比以前认为的年代要早两倍多。
“如果我们关于这些远古分化点的正确性，这确实意味着我们在这些谱系的早期故事中遗漏了一个巨大的部分，”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克里斯·斯特林格说。
这些结果可能有助于解答寻找X祖先的谜团：这个人群是现代人、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的祖先。这也可能意味着丹尼索瓦人是我们最近的亲属——甚至比尼安德特人还亲密，尽管并非所有人对此最后一点都表示认同。
斯特林格和他的同事，包括中国北京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倪锡军，重新审查了中国中部云县的一具古人类化石。
1989年和1990年在汉江上游的一处梯田中发现了两个部分头骨，并于1992年对其进行了描述。这两个头骨在地下时被压缩了。然而，第二个“云县2号”受损较轻。
斯特林格、倪等人使用最新的方法重建了云县2号，包括一种可以利用CT扫描将骨骼碎片从周围的岩石和沉积物“矩阵”中数字化分离的技术。斯特林格说：“它又长又低，额头突出。”它还有“有点鸟喙的鼻子”，而牙齿较大，但第三磨牙很小。
云县2号颅骨距今约940,000至1,100,000年。这个时代的古人群通常被认为属于直立人，直立人约两百万年前出现在非洲，然后传播到包括印度尼西亚在内的南亚地区，其中一直延续至大约十万八千年前。然而，斯特林格说它不符合这一规格。许多特征类似于后来的群体，如尼安德特人。
为了确定云县2号的身份，团队将其与其他56个古人类化石进行了比较。根据遗骸的形状，他们绘制了家族谱系，类似的化石彼此关系密切。基于此，他们确定了三个主要群体，涵盖了过去一百万年中的大多数化石。
第一组是现代人（智人）。第二组是尼安德特人（尼安德特人），生活在过去几十万年的欧洲和亚洲，大约在四万年前消失。第三组是来自东亚的丹尼索瓦人。
丹尼索瓦人最初是在2010年通过骨头碎片的DNA发现的，花了15年时间才鉴定出较大的化石。斯特林格曾参与描述中国哈尔滨的头盖骨，被称为龙人，并于6月使用分子证据鉴定为丹尼索瓦人。云县2号似乎是早期的丹尼索瓦人，还有几个其他亚洲化石。
剑桥大学的遗传学家艾尔文·斯卡利表示，将所有这些化石与丹尼索瓦人族谱相关联是有帮助的。“这可以让我们更好地了解丹尼索瓦人的来源、生活方式以及它们是什么物种。”
发现云县2号是丹尼索瓦人改写了近期人类演变的故事，有两方面的变化。首先，它看起来改变了这三个群体是如何出现的。按照遗传学揭示的传统故事，一个祖先人群——X祖先——分裂为两半：一半成为现代人，另一半成为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后两者稍晚些分开。然而，在这个重建中，尼安德特人最早于138万年前分裂，现代人和丹尼索瓦人则于132万年前分开。
如果这正确，丹尼索瓦人是我们最近的亲属，而不是基因学所示的和尼安德特人同等接近我们。然而，斯卡利表示怀疑。这部分是因为这些人群的历史似乎复杂。“这不是简单树状结构描述得很好的，”研究人员使用的模型，而是一个“纠缠的网络”，他说。此外，斯卡利表示，遗传学比形态学更能指导这种关系——特别是当只有部分骨骼时——而遗传学清楚地说明了一个故事。
第二个变化更大：我们原以为这三个群体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遗传学表明，现代人的祖先大约在五到七十万年前与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的祖先分道扬镳。但云县2号表明，丹尼索瓦群体一百多万年前就已经分开了。
斯卡利表示，这些分裂可能没有一个明确的日期。它们可能是长久的，有时分开有时又相聚。在这种情况下，斯特林格和他的同事可能正确地指出分裂开始于一百多万年前，但需要数十万年才能完成。
这个更长的时间轴引发了新的问题。我们已知的人类物种中最古老的化石约为三十万年前。那么，那些追溯到一百多万年前的更古老祖先在哪里？“或者我们没有这些化石，或者它们存在但还未被认可，”斯特林格说。
我们也不知道X祖先是什么样子，或者它生活在哪里。“十年前，我可能会说绝大部分这些群体的祖先是非洲的，”斯特林格说。“看起来更可能的是，祖先位于非洲之外，也许在西亚，”他说。“这将意味着古老的智人祖先必须进入非洲，然后在接下来的100万年中在非洲进化。”
斯特林格指出，对于约一百万年前的西亚地区几乎没有已知的化石，印度只发现了一个古人类化石。“有很多地方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说。
数据的一个来源可能是云县遗址。2022年，在那里发现了第三具头骨，似乎状态更好，但尚未被描述。
<img class="Image SpecialArticleUnit__Image" alt="New Scientist。科学新闻和专家记者长篇报道，涵盖科学、技术、健康和环境发展的网站和杂志。" width="2560" height="1707" src="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 srcset="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300 3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375 375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500 5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600 6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700 7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750 75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800 8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900 9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003 1003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100 11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200 12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300 13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400 14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500 15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1600 1600w, https://images.newscientist.com/wp-content/uploads/2025/01/15125204/lascaux-shutterstock_2369292081-scaled.jpg?wid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