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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亚诊所将在月底失去美国资金提供的HIV/AIDS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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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那年,因为艾滋病相关疾病,伊布拉希姆·卢因吉失去了父母。这位内罗毕本地人直到今天仍自称为孤儿,如今他已经43岁。

这种病毒也夺去了他一些叔叔的生命,而卢因吉,一名同性恋者,相信如果不是革命性的艾滋病预防药物,他就会是下一个。他能够通过肯尼亚由曼尼托巴大学运行的免费诊所获得PrEP前暴露预防药物,这些诊所服务超过30,000名客户。

但是,随着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政府削减资助外国援助支出,他可能很快就要失去对这种药物的接触,这种资金用于资助自上世纪80年代在内罗毕运行的大学性工作者外展项目。该项目的工作人员担心这对他们的客户和肯尼亚普通人可能意味着什么。

该项目的驻内罗毕的大学项目主管拉里·吉尔蒙说:“他们基本上让我们自寻出路。”

他们的资金来自总统救助计划,这是2003年由时任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启动的旨在对抗艾滋病的全球卫生基金。特朗普的大额税收和支出法案试图在2026年削减给总统救助计划拨款的4亿美元,但在几位共和党参议员提出反对意见后,该资金得以恢复。

然而,据《纽约时报》报道,特朗普政府目前扣留了即将到来财政年度中总统救助计划占一半以上的资金。CBC新闻已就总统救助计划未分配资金向美国政府寻求评论,但未在出版时间内收到回复。

提供药物和避孕套的项目对该国HIV /艾滋病传播率产生了严重影响。在1990年代中期,大约有10%的肯尼亚人患有HIV。根据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到2023年,这个比例已降至3.2%,但该国仍然是全球HIV感染率第11高的国家。

Majengo诊所外部。有一面绘画墙和一个水箱。
曼尼托巴大学在内罗毕设有十家性工作者外展计划(SWOP)诊所,其中包括这家位于城市贫民窟Majengo的诊所。(詹姆斯·查拉尼/CBC)

寻找其他资金来源

吉尔蒙及其团队已制定了一项计划,避免所有在内罗毕运行的10家SWOP诊所全部关闭。他们将利用大学的紧急资金作为临时措施,同时努力寻求更多资金。

“基本上,我们将用一个非常有限的团队保持三个诊所开放三个月,再用一个有限的团队继续维持我们最初的诊所一年,”吉尔蒙说。

每家诊所将留下少数员工,但他说,其余员工将被裁员,已向超过100名员工发送了裁员通知,到本月底他们都将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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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诊所找到其他资金选择,像卢因吉这样的患者只能在年底之前使用PrEP。如果无法获得药物,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他说:“相信我,如果没有PrEP,我会变成艾滋病阳性。”

他回忆起自己童年时期经历的挑战:“因为我在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挑战,我不希望我的儿子经历没有人支持他的挑战。”

吉尔蒙表示,他们已经申请了许多资助,并向加拿大全球事务部自荐了一份资助申请书,但他解释说,美国资金削减已经造成“激烈竞争”,争取到剩余资助的机会。

他说他们在申请的一个资助项目中收到了拒绝信,因为有超过300位申请人。

公立诊所的问题

SWOP诊所还为艾滋病患者提供免费抗逆转录病毒治疗(ART),但吉尔蒙表示,这也即将结束。他们的客户将被迫从公立诊所获取药物,而一些人过去曾表示这些诊所对他们进行过污名化。

格莱迪斯·因斯塔孔格是一名患有HIV的性工作者,在内罗毕东部的一家诊所接受SWOP服务。她也是一名同行教育者。

她说:“他们嘲笑你”,她说着泪如雨下,回忆起她在该国公共卫生系统中令人不安的经历。“比如,‘你,你怎么感染这种疾病的呢?’”

SWOP Magenjo诊所外,一些同行教育者和员工排成一排,彼此拥抱。
一些Majengo SWOP诊所的工作人员和同行教育者,包括格莱迪斯·因斯塔孔格(最右)和乔伊丝·阿迪亚姆博(中间)。 (詹姆斯·查拉尼/CBC)

同样患有HIV的性工作者乔伊丝·阿迪亚姆博强调,这不仅仅是诊所——它们是这个社区的安全空间,在这里,人们可以毫无顾虑地谈论HIV,从中获得勇气和力量。

她说:“即使你嘲笑我,你也不能改变我的HIV病情,如果不是因为这家诊所,我们中的一些人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SWOP的临床服务主管约书亚·基马尼说,由于肯尼亚是一个宗教国家,对性工作者和同性恋关系持反对态度并被视为非法,这些安全空间至关重要,这一价值观可能渗入公共卫生系统。

他说:“问得是公共卫生部门的服务投入不足,导致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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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患者可以在SWOP的诊所免费立即填写处方,基马尼称这有助于立即阻止性传播感染。

基马尼表示,如果没有这些诊所,性工作者需要花钱购买药物。他说:“为了购买药物,他们必须提供更多的性服务,进而导致更多的感染。”

吉尔蒙强调,处于风险群体者不是独立的,如果他们感染了病毒,可能会影响其他人。

他说:“通过预防这个群体的感染,有助于保护更广泛的社区免受感染。”

“我不想再当死神”

尽管他们的当前资金被取消,且不能保证获得所申请的任何资助,基马尼表示他并没有放弃希望。

他从1993年开始在内罗毕从事这份工作,称尽管经常面临重重挑战和裁员,他们总是设法找到一些资金。

他说:“我们不想回到2004年,当时人们像苍蝇一样死去,那时我们只是在签署死亡证书。”

但他表示,这些年来情况已经改变,他不想重回那个时代。

他说:“我不想再当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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